漏洞产业很像玉石产业。漏洞生于脑，玉石出自矿。矿里有没有玉，要挖一挖。思路可不可行，要试一试。挖出矿石是不是玉，要开窗看。Crash 能不能变成 PoC，要调一调。矿石里的玉多大、什么成色，得整个磨开。PoC 好不好利用，要写成 Exploit。而后玉石雕成器，Exploit 写成真正的工具，会再价值大增。

和中世纪的黑暗比起来，中国在那一千年前后思想上的确更开放，绝大多数时候诸教可并存。《西游记》写了许多妖道，又把三清像送进茅房；《封神演义》写元始天尊的徒弟燃灯道人后来成为燃灯佛（比释迦牟尼大一辈），算下来释迦牟尼比元始天尊小了两辈。

不少人误以为这是瞎编的，以【中】世纪欧洲【医】学来影射。然而这并不是编的，中世纪的欧洲人就是那么认为的，就像他们当时信奉“地、火、风、水”四元素理论一样。不过他们现在不信这些了。

有些食物是凉性的，直接食用不利于健康，可以通过炖煮或加入热性佐料来抵消凉性——这是中世纪欧洲医学界的一个共识，所以当时但凡注重一点养生的欧洲富人都是不吃色拉的，苹果也要加胡椒炖了再吃。

欧洲启蒙运动的一个核心是：没有什么神圣不可触碰。明线上挑战神权，暗线则是解放一切思想。上帝也可审判，圣经也可质疑，没什么不能触碰。中国文化是当时欧洲知识分子的重要武器。伏尔泰说中国人是“所有人中最理性的”，莱布尼兹说中国应该派传教士来教育欧洲。三百年后，现在看这事儿就变得幽默了。